首页 慧日书院 目录 A-AA+ 书签 朗读

             

第十七天 七重因果与修心七义之一

《掌中解脱》下 by 第一世帕绷喀仁波切

2016-7-29 21:30

  (嘉杰·帕绷喀仁波切首先引用寂天大菩萨的话说:

“何人生此珍贵心,我即敬礼彼士夫!

谁令害己者得乐,我即归敬彼乐源!”(1)

  说明相续中发菩提心的人,能将造毁谤等恶因的人安置于究竟安乐等。在介绍了一些菩提心的利益之后,大师接着又说:)

  简言之,怀有此心所作的一切既是法的修行,更是成佛之因、大乘之法,所以我们在修行时,不要除了修修本尊、念念咒之外便什么也不做,我们必须以“菩提道次第”,尤其是道次第中的“菩提心”,作为所修法的根基。否则,就算一辈子住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,自以为是地修一些别的法,也丝毫无法靠近佛位。所以,我们必须以菩提心作为修持的中心。

  (帕绷喀大师又说明了菩提心的生起依赖于修心教授等情况。在简示如何改正动机之后,大师将已经讲述的各科回顾了一遍,接着又重述了菩提心的利益与平等舍修法。)

  修菩提心七因果教授中,第一节是“知母”,这一点在相续中极难生起,但生不起“知母”之心,其后的因果便无从修起,所以对此应当郑重努力。

  

  辛二、知母

  

  所谓“知母”,就是要认知一切有情是我们最亲爱的人我们的母亲。假如在相续中未生起此一认知,与菩提心的缘分就断了。

  其它甚深空性等内容,可以运用多种不同的正理来思考,所以要理解空性不算很难;但对“知母”来讲,如果只用某一则经教来思惟,在心底深处是难以生起定解的,利根随法行的人士还需要用正理来成立。然而,能够运用的正理只有一条,所以很难通达。这一条正理即《释量论》中所说的:

“最初受生时,呼吸、根、觉等,

非不待自类,唯从于身生。”

  这里我们先要证明心的存在是没有上限的,今天的心是昨日心的延续,昨日的心是前日心的延续,这样一路推溯:刚从母胎出生的婴儿的心,是其出生那一刻心的延续,刚入胎的心是入胎前那一刻心的延续。由于轮回没有开端,所以也没有所谓心的起始点,进而成立我们的受生并没有开端。该命题若成立,就能证明受生的次数不可计算,受生的时间并无上限。

  我们今生有母亲,同样的,以前在胎生与卵生中受生时,每一次也都会有一位母亲。受生一百次,就有一百位母亲,受生一千次,便有一千位母亲。如此推演下去,母亲的数量是无法计算的,所以不能不推到一个结论:没有一个有情未曾做过我们的母亲。

  对此,有人或许会说:我们虽然肯定有过许许多多的母亲,但未必无量无边的一切有情都是母亲。当知:不只是从总体上而言,我们受生的次数众多,分别来讲,我们所受取的鹿、羊、虫蚁等每一种身也有无数次。因为我们曾经无数次地受取过每一类有情的身体,所以受生的次数要多于有情的数量。而母亲的数量也必须与我受生数量相同,因此,一切有情不仅都曾经做过我们的母亲,而且还做过许多次,否则母亲就不足数了。

 《亲友书》中说:“虽将地丸如柏子,数母边际未能尽”等,虽然正说的是母亲之母,母亲之母之母等,但此处根据上师的教授,可略加改变来思惟:假如将大地上的泥土做成许多像柏子仁那样大小的丸子,然后计算:“这是我今生之母,这是前世之母,这是二世之前的母亲……”丸子全部数完,也不及母亲数量的百、千分之一。因此,若不是一切有情都做过我的母亲,母亲的数量就不足额了。不仅如此,因为一切有情决定会成佛,所以有情终有穷尽的一天,而自己的轮回又没有上限,因此,我们受生的次数要多于有情的数量。由此观之—切有情若不是每一位都曾无数次做过我的母亲,母亲的数量也不足额。

  所以,每一位有情都曾经是我们的母亲,而且还曾做过多生多世。因为没有任何一种有情身我不曾受取过,而且次数多至不可胜数。以受取人身为例,此洲中没有任何地方我们未曾受生,受生的次数也无法统计。同样的,我们在东、西、南、北等各世界中均受生无数次,并且次数要多于有情的数量,所以一切有情非但做过我们的母亲,也都做过受取人身时的母亲。为此,我们应当将所有有情都看成自己的母亲。如果经思惟后还是生不起这种感觉,就要自问:我是否根本就没有母亲?此时就会想到我有今生之母这一事实!然后再将她看成是前一世等时候之母亲。

  以上关于“知母”的修法,《乐道》与《速道》中仅简略提及,我现在将此科再予以开广。这个如教授般的科判是我在上师跟前苦修的成果,以本法为定课和肩负宏法重任的人士,若能将这一轨矩保持下去,将极有助于人们生起“道次第”的证悟。

  修“知母”时,先观修今生母亲曾多次为我前世之母,然后观父亲、再及于其他亲友、中庸人士。一旦生起很好的感受,再以仇敌为对象来修,最后以一切有情为对象来修。

  有人也许会想:“如果他们是我的母亲,我应该会认识。而我却不认得他们,所以他们并非我的母亲。当知在佛看来,没有一个有情不曾做过我们的母亲,一个也没有,不管我们自己是不是认识,事实就是如此。今生的母亲,后世可能受生为狗来到我们面前,但我们不认识。单纯的不认识,不能成为否认的理由,例如莲华色比丘尼的故事,与“食父鞭母”的故事(2)。

  已过去者也不能成为否认的理由。否则,上半生的母亲将不是下半生的母亲,昨天的母亲也不是今天的母亲,因为她们都已成为过去。这是微细无常的道理,不经听闻难以通达。例如,拿这条披单来说吧,去年还是新的时候,既无气味、也未破洞;到现在,这条披单既有气味而且破洞,好像前后两者是不同的东西。就像去年救我命者,今年仍需念其恩德一样。既然已过去者不能作为否认的理由,我们就必须想到:前后世两位母亲,就其同为母亲而言,并无差别。

  经这样再三修习之后,“知母”在相续中生起的标准是:当我们见到任何有情,即便是一只蚂蚁时,我们都会明显地想到当自己是她的子女时,所有生计都要仰赖这位母亲等情形。(帕绷喀大师指出,我们应当如阿底峡尊者那般在相续中生起“知母”的证德。)

  

  辛三、念恩

  

  (七因果教授的)第二节为“念恩”。既然一切有情都是自己的母亲,那么我们应该思惟一下她们做母亲时所给予我们的深重恩德。

  以今生的母亲为例,在初、中、后三个阶段,母亲的恩德都很深。起初,在我住胎的九个月零十天期间;母亲因为怕伤害到我,对一切饮食、住行均十分小心,呵护有加。那时候,母亲真可称得上是护理专家,要不然,我们现在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并学习正法。这不是我们自己精明能干的结果,而是母亲的恩德所致。

  在我出生之后,什么都不懂,就像一只肉虫,母亲却以十指捧玩,高兴地像呵护什么宝贝似的。她用体温温暖我,将我放在柔软的褥垫上,待我以慈爱的微笑。因为担心用手替我擦鼻涕会碰伤我,便用嘴来帮我吸吮;担心用木条替我清除残粪会刮伤我,便用手来帮我擦拭。如果当时她丢下我不管,在一天甚至一个小时之内,我肯定会因野狗撕咬、老鹰衔走或从高处坠落等意外而死。她要时时刻刻保护我不出意外,并总把孩子的苦乐放在首位,即便在睡觉的时候,仍然一心想着孩子,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安怡自在。不仅如此,走路、说话、饮食等行为举止,都是在母亲的教导下逐渐学会的,我们现在能自如地行走、谈话等,不是都得自于母亲?

  当我长大后,母亲会将自己从来舍不得用、比自己身体还珍贵的钱财倾囊授予,要知道,这每一分钱都是她不顾造罪、恶名与辛苦所赚来的。她又将房产交给我们,为我们操办婚嫁,或是安排我们出家等,耗尽了全部心血来养育我们。简言之,母亲用尽了全部智慧与能力来帮助我,为我造就一切利乐,消除损害与痛苦,她的恩惠实在是无量无边。父亲等其他一切有情都同样以恩情来养育我。

  单是我受生为人时,一切有情做我母亲的次数已无法计算,她们都像现在的母亲一样以恩情养育过我。同样的,当我受生为其他种类的众生,如野鹿之类,有道是舐犊情深,作为我的母亲,她们也同样地克尽慈母之责哺育我成长。

  当我受生为鸟类时,母亲用翅膀孵化我达一个月之久,遇到有人用棍棒来打我时,虽然她有翅膀可以飞走,却因爱子心切而舍命保护。外出觅食虽然只获得一条虫子,她也要留下来喂给我吃。这种事并非只有一次、二次,母亲时时刻刻都在照料我,她的恩德是数也数不尽的。过去果洛有个盗匪将刀刺入一匹母马的腹部,马胎堕地,母马死前还用舌头舐抚幼马,那名强盗深受感动,从此洗手,不再干打劫的勾当。我们谁也不敢保证,那时候的那匹幼马不是自己,而那匹母马不是其他某位有情,就像今生之母深恩养育我,当思一切有情都曾以同样的方式恩养过我。

  

  辛四、报恩

  

  《集学论》中说:

“烦恼狂痴盲,于多悬险路,

步步而蹎踬,自他恒忧事,

   众生苦皆同。”

  假如我们今生的母亲是个瞎子、又无人引导,心神狂乱,快要从悬崖边跳下时,这位母亲不去指望她身边的儿子,还能指望谁? 这个儿子不去救他母亲还要救谁?同样的,一切有情缺乏辨别法与非法的眼目,每一刹那都受到贪欲与邪行的影响,每走一步都被恶行所绊倒,没有遇到像导盲者一般指导是非取舍的善知识,心被烦恼三毒魔所扰乱、神志不清而疯狂,跳下恶趣的悬崖,多劫之中身体与火无法分开。此次我们好不容易与善知识相遇,遇到了大乘法,稍知取舍之理,与那些有情相比,情况算是好多了。所以就应该想到,救护那些有情的担子就落在我们肩上。

  又如《弟子书》中所言:

“诸亲趣入生死海,现如沉没漩涡中,

易生不识而弃舍,自离无愧何过此!”

  母亲有情正陷于轮回大海的漩涡之中,而此番我们已有救度的方法,如果不救援,我们将是最卑贱的人。因此,应想到救度众生之责就落在自己肩上而勤修报恩。

  至于“报恩”的含义,如《中观心论》所说:

“昔由惑魔使,伤害已成疮,

我如注硝盐,反令苦病苦。

若有于余生,慈敬及恩益,

   欲极其恩惠,除涅槃何有?”

  惠施有情食物、衣服等,只能暂时消除他们的饥渴、寒冷,并没有究竟的利益。能使有情具足一切安乐、远离一切痛苦,对他们就有稳固而重大的利益;若能将有情安置于佛位,有情便能具足一切安乐、远离一切痛苦,所以,我们应该想到:“我应将一切有情置于佛位!”

  (帕绷喀大师又打比方说,当母亲发疯持刀欲杀其子时,儿子不仅不会恨她,反而会力求治愈她的疯病;同样的,我们也应对怨家、仇敌报恩。)

  

  辛五、悦意慈

  

  “悦意慈”是一种珍视、爱护众生的心态。格西博朵瓦对一位老太太说:“悦意慈就是您对儿子妥勒廓的那种慈爱。”将一切有情视如悦意之子,即是“悦意慈”。

  此处不需另修所缘,修上面三节——“知母”、“念恩”、“报恩”,如果已发起体验,“悦意慈”自然就会出现。

  一切有情的相续中不仅没有无漏之乐(3),连有漏之乐也没有,现在他们自称的所谓快乐,本质上全是痛苦。所以,我们应当想:“如果现在一切有情能具足一切安乐该有多好!愿他们具足所有安乐吧!我要帮助他们达到这个目标!”

  关于修“悦意慈”的利益,《宝鬘论》中开示说:

“每日三时施,三百罐饮食,

然不及须臾,修慈福一分。

天人皆慈爱,彼等恒守护,

喜乐多安逸,毒刀不能侵。

无劳事得成,当生梵世间,

设未能解脱,得慈法八德。”

  有获得“慈法八德”等极大的利益。根据修慈对象数量的多寡,我们将来便能受生为统治该数量群众的轮转王或大梵天。此修慈法又称“梵住”,道理即在于此。如果以遍虚空际一切有情为对象来修,当得大梵无住涅槃(4)。

  

  辛六、悲心

  

  大悲心是力量强大的成佛不共亲因。宗喀巴大师在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“修菩提心次第”科判中特别提出:“开示大乘道之根本即是大悲”以及“诸余因果是此因果道理”。经(5)中也说,大悲心如轮转王之轮与人之命根,大乘一切道果均观待于此。

  正如吉祥自称在《入中论》篇首所说:

“悲性于佛广大果,福犹种子长如水,

常时受用若成熟,故我先赞大悲心。”

  大悲心最初重要如种子——它是大乘的决定因素与发菩提心的根本;大悲心中间重要如水肥——它是生起对佛子行不退缩“披甲精进”的动力;大悲心最后重要如果实——它是成佛后利他事业恒不间断的保证。

  菩提心力量的强弱,视此大悲心而定,菩萨们修道的速度快慢也由大悲心力量的大小来决定,有些菩萨入密宗门求修速道,且能快速完成,也是因为大悲心的力量。

  当孩子掉入火坑时,父母会立即设法救出他们,但亲戚就未必会有那么急迫的行动,这是因为悲心有强弱的关系。

  我们修悲心时,若以即将被屠夫宰杀的羔羊等为对象来观修,比较容易生起感受,所以此处应思惟羔羊被杀的惨状:它被摔倒在地,四脚朝天,羊蹄被细绳绑住,再怎么使劲也无法挣开。虽然它清楚死亡就在眼前,却无法逃脱,没有依怙与救星。它流泪不断、眼睁睁地望着屠夫的脸,心中充满了难以忍受的恐惧与痛苦。就在这种情形下,被各种残酷手段屠宰致死。我们看到羊被宰杀时,心里会想它哪里知道将发生什么事,然而它们是知道的。过去有个屠夫,在宰杀了许多头羊之后,正当他用绳索将下一头羊绑起来时,屠夫的刀掉在一头羊的附近,那头羊急忙用蹄子刨土,想把刀埋藏起来。所以说,它们死时一定有着难以忍受的恐惧与痛苦。那些在山上放养的羊,虽然目前没有在屠宰场面临开膛剖肚的场面,但也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,实际上与屠宰场里的羊并无区别。我们应该想到,这些羊在过去生做我母亲时的情形,从而修习悲心。

  当我们生起悲心体验时,便应回忆以前在自身上所修的恶趣痛苦,然后推及其他有情,观修他们现在正遭受种种痛苦:有些母亲在地狱中被燃烧的铁丳烧灼,在烊铜中炖煮;有的受生在饿鬼中受饥渴所苦……如是等等,如此思惟生起悲心。

  对恶趣有情生起悲心之后,接着再以善趣众生为对象。就像在山上放牧的羊与正被宰杀的羊,除被杀的时间有先有后,此外并无其它区别;现在住在人群里那些貌似精明的汉子,迟早也会堕入恶趣,实际上与已堕恶趣者并无两样。

  然后再对今生之母修习悲心,因为她正在造作苦因。其他亲戚、朋友等人也是为现世的享受而一味造罪犯堕。虽然他们目前处于人天善趣中,却依然为三苦所折磨,同时造集比现在的痛苦尤为强烈的恶趣苦因。不仅是他们,一切有情都在承受痛苦和造作苦因,所以我们应当生起悲心,心想:“如果这些具恩母亲能远离痛苦与苦因该有多好!我要帮助他们达到这个目标!”

  对于较难生起悲心的对象尤其应该特意修习,例如对梵天等难以生起悲心,便应按照中士道中所讲的来思惟,由此即可生起。

  大悲心在相续中生起的标准是:像慈母一心系念身患重病的爱子一样,下至饮食亦都祈愿一切有情远离痛苦。单是希望远离痛苦的悲心,是与声闻、独觉共同的悲心;欲救拔痛苦的悲心,才是大乘的不共悲心;我们要生起的是后者。

  纵然这些悲心难以生起,仍然要努力起大精进,力求生起。

  当我们看到别人生病时,回想起自己以前所受的病痛,便能生起悲心。同样的,我们应将中、下士阶段在自身上所修的轮回与恶趣苦,扩展到别的有情身上。

  珍视、爱护有情的“悦意慈”,与“欲令具乐慈”两者,虽然都是慈心,但略有总、别之分。“悦意慈”是由“知母”、“念恩”、“报恩”三者引生的,由于能生起“大悲心”,所以是“大悲心”的必要前提。“欲令具乐慈”与“悲心”则无一定的因果关系。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中,将“欲令具乐慈”修法放在“报恩”后面讲,所以在有些论著中;也是放在“悲心”前面修。这种作法虽然可行,如果按照教授派的修法(6),则是在“悲心”之后修“欲令具乐慈”,然后再修“增上意乐”。因此,我们在此处主修“欲令具乐慈”。另外,根据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科判,也应在“悲心”之前配合“悦意慈”稍作思惟。

  

  辛七、增上意乐

  

  正如子女要承担起照顾母亲的责任,为一切有情除苦、予乐的担子就由我来承担,由我独立将有情置于佛地,这就是胜过声闻、独觉的“增上意乐”。

  “慈心”与“悲心”好比不忍见到母亲掉入深坑而希望有人出手相救,“增上意乐”则是毫不迟疑地决定由自己亲自救她出离险境。总的来说,虽然声闻、独觉也有“慈心”与“悲心”,但却没有这样的“增上意乐”。

  根据我大宝上师的口授,此“增上意乐”与“报恩”二者间承担利生责任的关系,就好比商人准备购买货物与决意购买货物,有尚未决定与决定的区别。

  

  辛八、正修发心

  

  在勇敢地担起利生的责任之后,再观察一下自己是否具有这样的能力。我们将发现,现在自己连利益一位有情的本事都没有。我们应当研究一下究竟谁具有这种能力,以及自己是否也能达到他们的水准:这个世界上,地位最高的是梵天、帝释之辈,但他们丝毫无法利益有情;声闻、缘觉、阿罗汉尚未解脱一切系缚,所以利生事业也不圆满;初地菩萨的利生事业虽然极为广大,却无法与一生补处菩萨相比,一生补处菩萨无法与最后有菩萨坐在菩提树下一天的利生事业相比;菩提树下菩萨的利生事业,无法与诸佛相比,事业大小犹如虚空与手掌之别。因此,只有诸佛的利生事业才是无与伦比的,诸佛能根据有情不同的界、意乐、种姓,毫不费力任运自然地利益有情。当获得佛位之时,便能拥有以前皈依部分中所说种种功德,所以想要利生就一定要获得一切智,为此必须发起为了利他而希求圆满菩提之心。

  “平等舍”、“知母”、“念母”、“报恩”是发起希求利他心的基础;“慈心”、“悲心”、“增上意乐”三者是发起希求利他心的正行。发心欲求圆满菩提者,如所谓:

“发心为利他,欲正等菩提。”(7)

  合格、圆满的发心,不仅是为利他成佛,也要为自身断证功德等自利的圆满而求成佛。当然,这不是纯粹为了自利,应该像先前“慈心”、“悲心”、“增上意乐”各节中发起希求利他之心一样,为了利他发起获得圆满菩提之心。

  如此修习之后,真能获得圆满菩提吗?一定会的。因为发菩提心的时机没有比现在更殊胜了,我们得到的这个人身,能用来修行成佛;所遇到的法是佛的圣教,而且是佛教中的大乘法,甚至是能即生成佛的密宗教法,这是各宗所共有的殊胜处。

  在宗喀巴大师的耳传教法中,不仅有能在人寿十二年中成佛的法,还有更快的在三年又三个月中获双运位的多种殊胜教授,由以前嘉瓦父子(8)等祖师们的传记,便可明白。

  我们总喜欢说现在是浊世,然而现在所拥有的好运与良机是前所未有的。杰·密勒日巴与温萨巴的身体并不比我们这个身体优越,因此,我们就像吐谷浑跛子骑野骡一样现在就要努力修法(9)。我们怕修“道次第”胜过怕死,大多数人喜欢以读书、学习、念诵等度过一生,这是不得要领的作法。因为谁也不确定以后是否还会获得这样的身体;纵然得到,恐怕也很难遇到佛法,尤其是圆满无误第二胜者宗喀巴的教法。

  因此,我们应该认真考虑,在失去这个身体之前,是否能够发起菩提心——圆满菩提之因。若能发起,则自他二利均能成就。以前某个地方发生饥荒,有家老少濒临死亡时,偶然得到一腿牲畜肉,父亲心里盘算,这块肉若分给大家吃,每人仅能得到一小块,仍解除不了饥饿,终究于事无补。于是,他决定自己将肉全都吃了,等身体有了力气去外边找食物,这样家人才会得救。那位父亲便把所有的肉都吃了,后来果然找到食物,全家人因而得以继续生存。

  我们无论是在修密法的时候,或念“嘛呢”的时候,或游学辩经院的时候,都要怀着菩提心。一旦发起为利有情欲成佛的“有励力觉受”(10),即不过是发起了如甘蔗皮一般的菩提心;等到一见有情便能自然发起为利此有情欲获圆满菩提之心的“无励力觉受”,才是在相续中发起了真正的菩提心。由此进入大乘资粮道,也是三大阿僧祇劫积集资粮的开端。在这个基础上修密宗道,则更是锦上添花,肯定很快将成佛。

  发心按体性来分,有“愿心”与“行心”两种;按阶段来分,有“胜解行地”(11)等四种;按方式来分,有“如王”(12)等三种。另外,了解一下有关二十一种发心的论述(13)也很重要。

  

  庚二、由自他相换之门修心法

  以上是讲由七因果之门发心法,接着讲寂天大菩萨的自他相换之门修心法。

  虽然以上述七因果教授来修心也能发菩提心,但为了使力量更勇猛,我们还需要以自他相换的方式来修心。这一修法在以前是保密的,并与“取舍”修法分开来讲,名为“修心”。对非器来讲,这一自他相换的修法,不太容易接受,正如《入行论》中所言:

“若人欲速疾,救护自与他,

当修上密诀,名自他相换。”

  所以,从阿底峡尊者到切喀瓦这段期间里(14),此法是作为“密封法”隐密传授。有关修心法类的著作,如《孔雀化毒论》(15)等虽有很多,但开示全圆“修心”道体的,则为《修心七义论》。因为修习此法的效益要胜过其他,所以我现在根据《修心七义论》(16)根本文古本,将此引导供养给大家。各派讲解此论的方式不一,这里我依据欧曲瓦父子(17)的引导传承来讲。

  先讲“作者殊胜”,本法由大师释迦牟尼佛传下来,一直到阿底峡尊者,尊者将此法密封传给仲仁波切。仲仁波切为弟子们公开传授“道次第”,而将此法秘密地传给博朵瓦等人。博朵瓦将之传予朗日塘巴与霞惹瓦二人,霞惹瓦又传给继承菩提心法的及门弟子──格西切喀瓦。从切喀瓦开始,此法才公开传授。

  格西切喀瓦出生于一宁玛派大密宗师世家,对五明等十分善巧,仍不以为足。后来,他看到朗日塘巴写的《修心八偈》,为了弄清楚偈中“胜利归于他,亏损则自取”等的意思,特来拜访朗日塘巴,那时朗日塘巴已去世,但遇到了霞惹瓦,于是他求了修心教授修习,在相续中发起了菩提心。后来,他将此法传给很多麻疯病人,这些人修了之后,病都痊愈了,所以此法也被称为“麻疯病治法”。切喀瓦感到将此法密传太可惜,于是便为大众普传,并记录成文字,形成分为七节文义的《修心七义论》。

  所谓“甘露藏教授”,是指“修心”乃是能获得无死佛位的究竟教诫。

  “法殊胜”,比喻此法如金刚宝的道理,以前讲本法的利益时已讲过了。又如同少许日光即能消除黑暗,本法能消除我执之暗;如少许药树叶片即能除病,本法能袪除我执之病;在五浊恶世(18)、修法难以入道的时代,以此“修心”法为伴侣,即能免受恶缘侵扰,如是等等,本法有许多殊胜处。

  本文开头所说的“敬礼大悲”,并非是向圣观自在敬礼,而是像阿阇黎月称在《入中论》篇首礼赞悲心一样,是礼赞大悲心。

  修心正行分七节。

  

  (一)开示加行基础法

  

  即是在下、中士道中修心,因为与“道次第”中所讲的内容并无不同,所以此处不再赘述。

  

  (二)修两种菩提心

  

  菩提心分为胜义与世俗两种(19),是根据大乘种姓的利、钝来区分的。古代的引导文,都是先讲胜义发心修心。如果在方便分(20)尚未坚固时就开示胜义发心修心法,便有可能像大成就者朗波果跋巴(21)一样(22)。因此,此处按照彩林雍增的轨矩(23),不先讲胜义发心修心,而留到后面与“般若波罗蜜多”合起来讲。(24)

  第二、世俗菩提心修心。关于本教授的出处,见之于《亲友女因缘》等,以及大悲大师过去在有学道位,受生为地狱中牵车力士时发心等故事(25)。共分五节:

  

  辛一、自他平等

  

  先修前面所讲的“平等舍”至“悦意慈”以下各节。次应根据《供养上师仪轨》中所说的“痛苦虽微终不欢”等(26)来思惟。现在我们对所谓的“我”十分珍视、爱护,对别人则不然,这是自他不平等所致。然而,从道理上讲,自他两者并没有这么大的差别,应该思推:自他双方都想要快乐、不要痛苦,二者平等。关于这一节除上述所说外,没有其他众多理则(27)。

  “修心”中的“知母”、“念恩”、“报恩”三节,以及后面的“增上意乐”、“菩提心”两节,与前述“七因果”中的相关内容并无二致,但“悦意慈”与“悲心”两节,则有强、弱的差别:在修“念恩”时,“七因果”只提到有情做我们母亲时的恩德;“修心”则讲到有情未做我们母亲时的恩德(28)。

  

  辛二、由众多门思惟我爱执过患

  

  在修“自他相换”之前,需要思惟违缘我爱执的过患,与顺缘他爱执的功德。这里先讲前者。

  《供养上师法》中说:

“观我爱执如重病,引发非爱众苦因。”(29)

  《入行论》中也揭示:

“尽世所有苦,皆从自利生。”

  又说:

“世间诸灾害,所有怖畏苦,

悉从我执生,留此魔何益?”

  本论根本文中也提到:

“众过归于一。”(30)

  我们不想要的所有麻烦都是由我爱执产生的。兵刃、毒药、天龙等非人的侵害,受生于地狱、饿鬼、畜生等,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,作杀生、悭吝、轻蔑他人等恶业所招来的。同样的,现在所患的风、胆、涎等病,敌人的威胁、诤讼、官家法令的惩罚等,也都是因为贪爱口腹之欲等,以及放不下对衣、食、名三者的贪着,缺乏坚忍等缘故而造成的。大到国王与臣民之间的争执、国与国之间的战争,小到市井小民的不和、出家人之间的打斗,这一切都是我爱执招来的。如果能够不起我爱执,而对他人说:“这对我无所谓,悉听尊便”,前面的所有过患就不会出现。

  我们对小偷、强盗,甚至是将糌粑袋拖进墙洞的老鼠感到很讨厌,这也是我爱执的反映。有人被毒药毒死、或是饮食不当而死,这也是因为有我爱执而乱吃东西所致,真正致命的是我爱执而非毒药。我们现在无故受到诬陷,也是因我爱执加害他人的结果。

  我爱执就像是斩断善趣与解脱命根的刽子手,身背三毒之袋偷窃善业收成的盗匪;在无明田中播下恶业种子生成轮回收成的耕夫;为了谋利而冲锋陷阵的贪心汉;一旦吃亏便怪罪上师、亲教师、父母的薄情寡义、无耻之徒;无始以来不曾积累一件善功德的空手裸汉;无事自扰的庸人;对高过我者起嫉妒心、对同与我者起竞争心、对低于我者起轻蔑心;赞则起慢、毁则生嗔,世界上一切不祥之事的召集者;一切不善的生源;无始以来使自己遭祸、受苦的枭头鬼。

  驱鬼抛朵玛的时候,由于魔就在自己的心中,所以应当抛到自己的心上。平时抛朵玛时,我们总是将它抛到母亲有情的头上,认为他们是敌人,这是错误的。称我爱执是传报凶信的蓝头鸟、“修心”是驱魔法,道理也在于此。

  我的大宝上师曾经提到这么一件事:过去有个觉巴(31),抢了厉鬼的一块地盘。有一天,觉巴的两位施主发生争吵,觉巴前来调停,结果被其中一位杀害了。这类事件的发生,根本源由也归究于我爱执。

  《入行论》中说:

“意汝欲自利,虽经众多劫,

以诸大辛劳,汝惟令我苦。”

  从无始以来让我们在轮回中受苦的,就是这个我爱执。

  虽然我爱执与我执有别,但因为这两者十分近似,在《修心》中说来却是同一件事,简言之,都是一切过失的根本:一个是将“我”执为实有,一个是舍不下这个“我”而舍命保护。

  总而言之,一切过失都是内心深处的自私心造成的,所以,如果不将这个我爱执调伏,我们不可能会有快乐。以前我们没有深查造成痛苦的根由,现在已经找到了,所以要将这个我爱执视如怨敌,想办法消灭它。

  

  辛三、由众多门思惟他爱执利益

  

  寂天菩萨曾说:

“尽世所有乐,悉从利他生。”

  《供养上师仪轨》中也提到:

“爱护诸母令享乐,视为无边功德门。”(32)

  《修心七义论》中也说:

“思众皆有恩”

  善趣的身体、受用,轮回中的一切圆满,都是从他爱执而来。因为爱惜其他有情的生命、断除杀生,不杀生的善果成熟,便得善趣与长寿等,因为他爱执而布施、不偷盗等,感得巨大财富。简言之,正如所谓:

“此何须繁说,凡愚作自利,

能仁行利他,观此二差别。”

  以及《供养上师仪轨》中所言:

“总之凡愚为自利,能仁专修利他行,

了知功罪利害心,自他相换愿加持。”

  最初大师佛陀也是与我们一样在轮回中流转,因发起他爱执,才断尽一切过失、圆满一切功德,二利臻于究竟。我们则因为从无始轮回以来抱着我爱执不放,一味地想着自己的快乐,结果到现在连一件自利的事也没有完成,乃至于不堕恶趣的方法也无力成办,而只有受苦的份。如果我们以前就已改正这一心态,像大悲大师一样,非但现在不会有这些痛苦,而且必能具足妙乐,利他也已圆满;正因为我们以前未能这么做,所以才沦为现在这个局面。

  这些原则也可以运用到修“酬补仪轨”上,达波地区有位格西,在某寺修“酬补”时,将《修心利器轮》(33)中说的“由此我获敌,……是我执无疑”(34)一颂插入仪轨中修,这是当危机出现时,懂得如何认识真正敌人的作法。

  (帕绷喀大师又讲了两个故事:过去有个咒师,对许多盗贼施法,多人因此丧命,拉准(35)的儿子嘉瓦顿珠(胜者义成)发愿将法力引到我爱执头上,因为他不起我爱执,所以咒师的法力不能伤他一根毫毛。竹巴衮勒(普善)(36)为其弟却嘉作佛事时,出于打击我爱执的用意,他未将朵玛抛到外面,而将它抛到弟弟的怀里。)

  大悲大师因为有他爱执,所以过去受生为“具莲”王时,为了消除瘟疫,决定受生为洛希达鱼,用自己的肉来治疗众多有情的疾病。大师受生为海龟时,将五百位堕入湖中的商人救起送到岸边,并将身体布施给八万只蚊虫;(大师又详述了“胜军”王施舍一半身躯,“项宝”将顶髻摩尼宝割下来赠与他人;“大心力”王见一母虎饿极欲食其子时舍身饲虎,以及“月光”施头等本生故事。)

  大悲大师能够如此,我们却除了自私之外没有其他想法。要做得像大悲大师一样固然很难,至少也应该从发愿开始修习。

  而且,爱执他人也是应该的,因为现前的衣、食等一切,都需依赖有情才能出生,有情就像能生长丰硕果实的大地或如意宝一样。有情不仅在作我母亲时有恩于我,在未作我母亲之时,也还是要依靠他们的恩德才能生存,例如,我们吃的糌粑,先要有人耕种、有人浇水、有人推磨等,经过无量劳力工作才能享用;我们的房屋也归功于很多人与牲畜运土、砌墙、伐木、送水等才能建成;这件披单要有人剪羊毛、有人编织、有人裁剪,现在才可以穿。此外,现前暇满身的获得、究竟菩提心的发起、学行、成佛,这一切也都是有情的恩德所致,因为有情是我悲心生起的对象、发心的对象、布施的对象、持戒的基础、忍辱的对象。正如《入行论》中所言:

“有情与诸佛,同能生佛法,

如是敬信佛,何不敬有情? ”

  我们之所以能够成佛,一半是因为上师的恩德,一半是因为有情的恩德。由此缘故,朗日塘巴也说:

“我视诸有情,胜过如意宝,

能办殊胜利,愿恒常爱执!”(37)

  有情如同如意摩尼宝,能成办现前与究竟一切利益,所以,爱执他人是应该的。

  

  

  

  

  

注 释:

  

(1)引自《入行论》。

(2)参见本书“第十四天”。

(3)凡夫之乐能增长烦恼,故称“有漏乐”:见道位以上之乐不会使烦恼增长,故为“无漏乐”。

(4)指不住轮回、小乘涅槃两边的大乘佛位。

(5)《正摄法经》。

(6)两种发心教授合一的特殊修法传承,他将发菩提心法分为十一类所缘,详见本书“第十九天”开头部分。

(7)引自《现观庄严论》。“心”是指菩提心。

(8)指宗喀巴师徒。

(9)以前吐谷浑家族有个跛子偶然掉到一头野驴背上,他因此高兴地唱起歌来。别人问他为何唱歌,他说“如果一个跛子有机会骑上野驴,此时不唱更待何时?”同样的,我们也应利用这个侥幸获得的暇满身来修法,此时不修更待何时?

(10)关于“有励力”与“无励力”觉受的定义,请参阅本书第一册附录《菩提道次第体验引导修法教授》

(11)资粮道与加行道为“胜解行地”;前一地为“增上意乐清净地”;后三地为“成熟地”;佛位为“离障地”。

(12)“如王”发心:愿自己先证菩提、然后引导一切众生抵达佛地;“如牧者”发心:愿先将一切有情置于佛位而后成佛;“如船长”发心:愿自他一切有情同证菩提。

(13)《现观庄严论》中列名说:“如地金月火,藏宝源大海,金刚山药友,如意宝日歌,王库及大道,车乘与喷泉,雅音河流云,分二十二种。”

(14)法名为耶协多杰(慧金刚,1101-1175)。

(15)作者为法铠法师,阿底峡尊者之师。此论收录于《修心百论》。

(16)《修心七义》根本文有多种版本流通于世,帕绷喀仁波切根据数种可信的版本作了考证,并出了校订本。全文以及墀江仁波切依据此文造的《贯注》汉译本见本书附录。

(17)指欧曲·达麻跋达惹(法贤,1772-1851)师徒。欧曲瓦著有《修心七义笔记·佛子心宝》。

(18)五浊恶世即:1、命浊;2、时浊(此二浊削弱维系有情生命之食、药效力);3、烦恼浊;4、见浊(此二浊增长五欲乐之贪求与烦恼粗重);5、众生浊(此浊削弱有情身心健康)。详见世亲《俱舍释》。

(19)这两种发心的定义详见本书第一册“第五天”中注(14)(15)。

(20)大乘道具有“方便”与“智慧”二大要素。方便分指菩提心、广大行等方面;智慧分指空性见、奢摩他等方面。

(21)又名摩觉格巴,龙猛弟子之一,系“集密”传承祖师,见第一册“附录二”之“集密传承”。

(22)故事不详。根据欧曲瓦《修心七义笔记·佛子心宝》中的说法,先讲世俗发心,次讲胜义发心,是针对钝根讲的,否则,他们有可能心生恐惧而退心;先讲胜义发心,次讲世俗发心,是针对利根讲的,利根者因证空性而起大悲心,进而发心成佛利生。并说这两种方法并无相违之处。

(23)彩林雍增造有两种重要的《修心七义》引导文:一、《大乘修心引导文·甘露藏》,以实修为主;二、《大乘修心引导文·善慧密意庄严》,以讲解为主。

(24)指毗钵舍那,见本书“第二十二天”。

(25)出自藏文《佛说善巧方便报恩经》。

(26)全颂为“痛苦虽微皆不欢,快乐纵多终不足,自他不二愿加持,见他受乐心欣喜。”

(27)经论依据请参阅《入菩萨行论》第八品下半部。

(28)称为“殊胜念恩”,见本章稍后部分。

(29)全颂为:“观我爱执如重病,引发非爱众苦因,应当怨彼记恨彼,加持降此我执魔。”

(30)“一”指我爱执。

(31)修“施身法”的人。

(32)全颂为“爱护诸母令享乐,视为无边功德门,纵使众生仇视我,爱彼如命愿加持。”

(33)全名为《斩断仇敌命脉利器轮》,印度法铠论师造。

(34)全颂为“由此我获敌,亦捕隐藏贼,扮我欺诳者,是我执无疑。”

(35)全称为玛基·拉季准玛(1062-1129),“施身法”传承祖师。

(36)约为十六世纪早期,竹巴噶举派大成就者,教授风格以生动幽默见长。师有颂曰“吾失我爱已数载,四处寻觅无踪影,今日却见于大寺,我爱易名称党执。”

(37)引自《修心八偈》。

当他人从你分享的链接访问本页面时,每一个访问者的点击,你将获得[1贡献] 的奖励,一个IP计算一次.

打开手机扫描阅读

收藏 书评 打赏

上一章
返回顶部